摘抄一段王实味在1942年10月写给中央的信。
伟大的乔,转呈伟大的毛主席,转党中央:
我要请教你们伟大的伟大的伟大的,
人为什么定要用“脚底皮”思想呢?
为什么人在如“象”如“熊”更能解决问题时,却是蠢到非用“狐狸似的小狡狯”不可呢??
为什么“为工农”的伟大的伟大的那样多,而工农却觉自己是“三等革命”“不是人”“没有出路”呢?
为什么“头等革命”是唯物论,而“三等革命”却必须是唯心论呢?
为什么说谎的是好干部,而老实人却反革命呢?
为什么那种一方面对着手枪,一方面对着监狱和死亡,学信告诉我,“乾兄与国兄拼命要好,但对自己亲兄弟却以刀枪相向”的可爱,可怜傻到极顶的“心”,伟大的人们却不懂得用“心”去征服,而定要把他们或逼上梁山或驱入灭亡呢?这是聪明还是愚蠢呢?
为什么鲁迅临终时要拉着许广平底手按在他心上呢?
亲爱的同志们,我无论如何不能疯狂,我知道有些心会为我疯狂而冷掉,那些心并没有因为反王实味斗争而受了太好的教育。救救我罢,把我送到一个安静地方去哟,我要安静安静呀!不一定到颐和园北戴河或莫干山呀,看看吴满有家里能有一席地没有?我必须离开中央研究院,必须!
反革命王实味顿首百拜千拜万拜